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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  文苑 | 故乡的那人那河(原创)

        发布时间:2022-08-16 16:40:42


            传文比我大几岁,是我少年时的好朋友。少年时的传文清瘦、白晰、细高条,头发卷卷的,像可爱的洋娃娃。我和传文的频繁交往始于七十年代中期,止于八一年上半年,那段时间,是我一生中仅有的一段无忧无虑的快乐时光。

            传文他爹是解放后政府办学的第一批公办教师,家境远在我家之上。当时家家吃盐都买不起,他爹每月都有稳定的收入,他家是左邻右舍遇到难事借钱的小银行,还不要一毫的利息。传文爱读书,我也爱读书,那个年代爱读书的人不多,我俩自然而然的成了好朋友。白天,大人的活路特别清晰,给我们分派出永远干不完的农活。我俩交流的时间大多是在晚饭后,只有夜色能给予我们自由支配的时间。星光为我们点亮乡村的小路,月亮见证过我俩六年的友谊。

            传文有一台他爹给他买的袖珍收音机,每次见面,必先滔滔不绝的对我宣讲他从收音机中听到的国际、国内的新闻,哪里又建水电站了,世界上哪里又打仗了,待他播报完毕,才开始转移话题。那个年代,我能了解一点国际、国内的大好形势,全靠传文给我传音。收音机是当时的奢侈品,百家难有一台,就是有,也是设计蠢大的型号。传文特别珍爱他的收音机,从不拿出来示人。我与他过从甚密,也从未见过他那台收音机,好像谁看一眼就少个零件似的。传文从收音机中学会了李光曦演唱的《祝酒歌》,他唱的太好听了,而且是清唱,足可与县城里广播中播放的原唱媲美。在表演歌唱的才艺上,他一点不吝啬,不但激情满怀的引亢高歌唱给我听,还唱给坐在水塘边纳凉的所有人听。那时没有《星光大道》这个节目,要是有,传文定可如大衣哥一样,一曲成名。我的业余爱好是美术,在我上初中时还为县电影院画过宣传海报。后来,当新兵时,我在楼头横断面水泥抹出的大黑板上,站着梯子,仅凭红、白粉笔随手画的雷锋挎枪,在全团板报评比中一举夺魁。

            数不清多少个夜晚,在天快黑前,做完老师布置的家庭作业,晚饭后夹着书本到他家去蹭亮。现在的年轻人不知道什么是“蹭亮”,就是他家点得起烧煤油的罩子灯,比我家的柴油灯更亮。而且,他家的房子宽敞,正房三间,还有院内上首门朝西开的、连着厨房的一排五六间房子,传文的卧室就在门朝西的那排房子里。他妈妈很贤惠,从不嫌弃我来蹭亮,我去他家,表婶子无论多忙,只要看我进门,都会热情的和我这个小孩打招呼,有时还会给我们拿点吃食。事隔累年,言犹在耳。每个星期六的晚上,他父亲会从学校回来,这个时间是不能去他家打扰的,他父亲要考问他的学业,有他父亲的辅导督促,传文学习成绩很好。传文比我高几个学年,完全可以当我的辅导老师,我有课堂上没听懂的课程,他都会像个小老师一样对我倾其所知的讲解。当然也会发生对所学知识、对现实不同理解的争论,声音高了,他妈妈会过来问你俩又吵架了吗?我俩异口同声地说没有吵架。我俩好胜心都比较强,为了争赢,各自苦心孤诣去求真求懂,在辨论中巩固了自已所学的知识,得意于又给对方上了一课,还锻炼了辩论的技巧和口才。争论从不影响我俩的友谊,反而加深了彼此的好感。

            我们村子就在竹杆河边,是淮河的支流。因为这条河,我们年年惧怕洪水,也因为有这条河,给我们少年时期冲刷出永不磨灭的印记。不发洪水的时候,水面约有百多米宽,最深的回水湾荡有一人多深,最浅处齐腰深,无比清澈。白天,偶尔还能看到大青鱼结伴顶着水流缓缓向上游动,鱼皮黑黝黝的,像房子发火后烧断的半截檩条。隔个十天半月的就有捕鱼人在河道上拦横索,下滚钩,专抓往来的大青鱼。河水的两边各有几百米宽的沙滩,都是洁净的细黄沙,建筑粉墙几乎不用过筛。河滩内一段段的还有大片的芦苇,芦苇后是成片固沙的林带,树林的后边,才是沿河每个生产队的沙地,出产的花生、红薯、西瓜、萝卜,都是上好的农产品。春天,碧水涟涟,绿意无边。秋天芦叶泛黄,芦花在阵阵秋风中枝枝摆动,宛若与春天挥手告别。寒冷的冬天,大雪纷飞,河水也不会像池塘一样完全封冻,两边犬牙交错的冰凌始终连接不上,潺潺的流水冒着氤氲的热气。在河湾里,南看光山的杏山波峰青黛,北看息县光秃秃的濮公山一丘独立。

            霜降后,迁徙的大雁会在竹杆河作短暂停留。两岸沙地里种的都是麦苗,大雁最爱吃麦苗了,大人会派我们去把吃麦苗的大雁赶走。我们赶它,它就飞到河对面去吃麦苗,那边的人赶它,它又飞到这边来继续吃麦苗,像飞贼一样抓也抓不住,赶也赶不走。在它们没有南飞之前,赶雁是两岸小孩子们每天的主要任务。那时候还没有野生动物保护法,年年冬天有人来河滩里打雁,看打雁非常有趣。农历十五前后几天,是猎人打雁的最佳时间,既能看清雁群的位置,还能绕开障碍而不惊动雁群。他们在长约七八米,宽约一米五的船头上固定两杆口径粗、枪管长的散弹枪,然后将整条船散乱的盖上芦苇,猎人藏在芦苇下,趴在船上手拿竹棍,一点一点的轻轻撑船缓缓前行,慢慢的向聚集在浅水边休息的大雁群靠拢。每前进一小段,他们会停下来,麻痹大雁哨兵的警惕性。所有大雁休息的习惯是一只腿站在水中,另一只腿蜷缩进肚子上的绒毛里,把头盖进翅膀里睡觉。雁群只留一个哨兵放哨,只要骗过那个哨兵,打雁人就成功了一大半。打雁人最讨厌我们这些一惊一乍的小孩了,天还没黑,就威胁我们不要看他们打雁,要看就离他们远远的,还不许说话。霜降后的夜很冷,靛蓝的天空中月亮像铮亮的大冰盘,皎洁的寒光下,大地白茫茫的,像洒了一层水银,几里地外的景物都能看的清楚。我和传文等村中的小孩子们静静地蹲在很远的河岸草丛后,瑟缩的看打雁人的船一点一点的接近休息中的雁群,叭的一声,打雁人先打响了小孩玩的火炮枪,受惊吓的大雁刚一展翅起飞的瞬间,他们的船头散弹枪嗵嗵喷出了两团火光,一大片挣扎不起的大雁在拼命扑腾。我们欢呼着冲了过去,打雁人不许我们捡拾大雁。成年后,每每想起少年时观看猎人猎捕成功后,我们无知的欢呼雀跃,就会深深的懊悔,为什么不故意发出声响,惊飞雁群。

            对于我和传文来说,最快乐的是夏季,夏季的夜晚,我和传文一起去河中游泳,比谁一口气扎猛子远,比谁会举起双手踩着水行走,比谁的游泳花样多。游累了,平躺在水面上玩漂浮,再累了,躺在浅滩上,舒缓又洁净的水流,柔软的细沙,凉丝丝的河风,还有凭感觉是白条鱼擦着身体穿梭的酥麻,真得劲呀。我俩用细沙搓洗身体,用毛巾卷着细沙搓洗后背。四野如抽象的泼墨画,天上繁星明亮,弯弯的星河灿若镶满钻石的锦纱,倒映在弯弯的河中,流淌着闪烁的烂漫。我们躺在星河中,辨认着天上哪颗是启明星,哪几颗是牛郎织女星。有月光的夜晚最好,水光潋滟,林苇迷蒙,躺在水中的我俩,就像点缀大自然水墨画里弯弯大河中的两条小白鱼。大人担心我俩会溺死在河中,吓唬说河中有鬼,我俩置若罔闻,晴天的夏夜都会去河中游泳,有时兴起,传文扯着嗓子喊“鬼,你出来吧,让我们看看你长什么样。”偶尔,我俩也会去拔几棵花生,摘个西瓜,坐在水中慢慢享用。几十年过去了,常怀念少年时的星光灿烂,月光如水。那景象竟像刻在我的脑子里,那人那河,至今难忘。

            有次游泳游累了躺在浅水中休息,我问传文的理想是什么,他并不正面回答,转而问我长大后想干什么?我脱口而出想当老师。传文轻描淡写的说你怎么可能去当老师。我被他的话激怒了,拍打着水流说,你看这河水三十年朝东滚,三十年朝西摆,河道都能变,我怎么就不可能去当老师。我那时的理想就是当老师,幻想着我站在讲台上,用粉笔书写着讲义,激扬穷理,当一个传道解惑的灵魂工程师,那是多么的快意人生。谁说我当不了老师,我就跟谁有仇,为此,好几天都没去找传文玩。高一下学期末,因变故,我辍学了,我的命运也如翅膀中弹的大雁,再也放飞不起我学业完成后去当老师的梦想。传文无心的话一语成谶,我真的与教师职业无缘。

            传文顺利完成了学业,当了公办教师,吃住在学校。自那以后我们很少见面,友谊的风筝从他当老师的那一刻起断线了。至此,几十年后见过的面,掰指都用不了五根。不过,有关他人生中的高光时刻,我时有耳闻。他是好老师,几十年坚持去学生家家访,非常注重学校与家庭齐抓共管,千方百计对困难家庭的学生施以援手。从教四十多年,他带的历届班级得到了教委、家长和学生们的肯定,很多优秀人才都曾经是他的学生,真正是桃李不言,下自成蹊。他三十多岁升任校长后,既抓教学质量,又在为改善教学软硬件到处奔忙,不停的向社会贤达呼吁化缘,转任过校长的学校经他呕心沥血的努力,都建设成达标校园。

            在传文还没退休时,他的孩子就考取了教师资格证,成了光荣的人民教师。他们家三代为师,是教书育人的书香门第。他父亲师德双馨,他们夫妻俩也做了一辈子的教师,功德圆满。我,材质不如他,学养不如他,没有资格点评他的功绩。所有关于他做老师的好,是校长中的翘楚,都是我耳闻那一方老幼对他的传颂,我只是鹦鹉学舌。如今,我也到退休的年龄,传文老兄已退休几年了,我俩少年时游泳的情景常常出现在我的梦中,在我的梦中,仍然是一河碧水洗星辰。谨致短文挽留少年时最好的朋友,纪念曾经美丽如画的竹杆河。(信阳中院 流之润)

        责任编辑:yu   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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